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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在庆功宴上吃得十分尽兴,带着三分醉意回到了府中。
碧姑听说李进和混混打架,担心了一整天,连饭都吃不下,要不是怕别人说她不守妇道,早就带着红药她们去义和当铺劝阻了。
见李进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心里又是气恼又是怜惜,连忙搀住他坐下来,又亲手端了一杯热茶给李进,数落道:“都是举人老爷了,动不动就抡拳头打架,看这脸上伤的,像个乌眼猫似的,多让人心疼啊!
你要是出个三长两短的,我们这些丫鬟还指望着谁啊?”
碧姑说着说着,触动了肝肠,眼泪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哎哎哎,别哭啊,我又没死,你哭什么啊?”
李进万事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泪。
小学的时候和同桌女生闹别扭,只要女生一哭,他就吓得麻爪了。
“谁是哎哎哎呢?”
碧姑哭得更厉害了。
李进看碧姑哭得梨花带雨,借着酒意,就把她揽在了怀里,一只手给她擦眼泪,说道:“你这眼泪说来就来,要是去当演员,绝对是演技派啊。”
碧姑被李进搂着,既觉得甜蜜又觉得害羞,见李进说得不着四六,心里怪他不懂自己的心意,抽搭地更凶了。
“你别哭了,行不行?以后我肯定不打架了,要是再去打架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李进手无足措,对于怎样哄女孩子,他是完全没有经验的,只能起誓发愿地安慰。
碧姑哭着地说道:“你可是打得痛快了,人家担心得饭都吃不下。
我算什么啊?就是一个贴身丫鬟,少爷要做什么,只管做好了,也不用为了我,就变成了那个乌……乌什么的。”
碧姑本来想说乌龟王八蛋,可是又觉得十分不雅,女孩子家说不出口。
“乌龟王八蛋!”
李进见碧姑突然口吃起来,实在忍不住,就顺口接了出来。
“你还笑话我!”
碧姑见李进又说出了难听的话,在他的身上打了一拳,不料正好打在了李进的伤处,李进顿时哎哟地疼了一声。
碧姑听李进吃痛,也顾不上哭了,连忙问道:“这里伤到了?快给我看看!”
李进见碧姑要看自己的伤口,一下子扭捏起来,脸都红了,说道:“没事,一点小伤,不用看。”
碧姑这时候也不害羞了,说道:“你这个人,都什么时候了,还讲老道学!
你身上我又不是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完,不由分说地就把李进的上衣给脱了下来,见身上不少的淤青之处,蹙眉说道:“哎呀,怎么身上也伤到了,我大哥说你一个打三个混混,没怎么受伤啊。”
李进身上的淤青多是在地上滚打时,被桌椅板凳坑碰的,看着吓人,其实没什么大碍。
碧姑见李进腰部有一块大的淤青,就轻轻地摸了摸,问道:“这里疼得厉害么?”
李进被碧姑又软又嫩的小手摸在腰间,感觉一阵酥麻,嘴里胡乱应着:“不疼,就是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