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衣回答不上来，她知道事情是不应该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的，但是从哪里开始出错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等到了现在姬姒质问自己的时候，她已经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谢寒衣皱眉狠狠咬了舌尖，感觉到口腔里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后，混沌的脑子里终于清明了一些，看着身下这具娇嫩的身体，强迫自己挪开视线，从姬姒身上翻了下去。

她沉默。

没有第一时间伸手整理自己的衣服，而是将床上的被子拉扯过来，将姬姒包裹了严实。

谢寒衣十岁拿着弓箭时手都不曾抖过，在边塞这么多年，她们谢家军也会帮着老百姓修建房屋，还会修建城墙，背着扛着提着一大箩筐的巨石也没有抖过，但现在，在伸手给姬姒拉过了被子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手抖了。

颤抖得厉害，她根本控制不住。

谢寒衣根本没有偏头，她是不敢看姬姒，她回答不上来姬姒的问题，更无法直视自己就在前一刻心头最直白的想法，那么明显的想要占有跟前这个少女的心思，怎么都掩藏不住。

所以，当谢寒衣那只拉着被子的手猛然被还躺在床上的小人儿的手一把给抓住的时候，她狠狠地抖了两下。

毫无防备。

“谢寒衣，你不回答我的问题也就罢了，但是你现在怎么都不看我一眼？我有那么难看吗？”

姬姒不满说。

她的手很快就被谢寒衣给挣脱了，但是在谢寒衣起身这个动作之前，她去抱住对方的腰际的这个动作更快一点。

“你就坐在这里，回答我的问题，你可别想跑！”

姬姒说。

“这是命令！”

她又补充。

谢寒衣走不掉了。

其实就算姬姒不说最后那句话，她也不可能在姬姒提出要求后还离开。

“你转过来！”

姬姒伸手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

可是奈何谢寒衣常年锻炼，她伸手捏住的地方也是硬邦邦的。

谢寒衣无奈，转过身，可是视线就是不朝着姬姒的脸上看去。

“不难看，舟舟。”

姬姒冷哼一声，“那你怎么不看着我？”

谢寒衣：“……”

她没有看姬姒，当然这时候错过了对方脸上一个怎么看都在怎么让人觉得得意的笑。

姬姒心头现在也很慌乱，但相比于慌乱，这时候更让她觉得在意的还是谢寒衣。

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会跟自己名义上的未来的嫂嫂差点睡在了一起，还是那种意义上的睡在一块儿，甚至刚才，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谢寒衣的那双手按在了自己腰间。

明明再往下一点，她可能就会控制不住尖叫出来。

可现在她没那么多时间去想那么多，最想知道的，不过是跟前人的想法。

“那，真的是意外吗？”

她咬着下唇。